毕竟他母亲被打死的时候,他还那么小。

顾南烟提起案子的认真,陆北城安慰她道:“尽力就好,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。”

顾南烟一笑:“我知道,那你先休息。”

陆北城揉了揉顾南烟的头发,继而拿起一本书就去床上坐着了。

眼神时而看书,时而落在顾南烟的身上,看她穿着黑睡衣,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边框眼镜,陆北城倒觉得挺养眼。

同时也在想,过去的事情是不是该放下,当初选择了原谅,那他就不该耿耿于怀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顾南烟终于伸了个懒腰忙完,打着哈欠站起身上,看陆北城还坐在床上没睡,她一下又笑了:“等我?”

陆北城抬头:“忙完了。”

顾南烟走近到床边,掀开被子坐下去,把自己不太热的脚往他身上蹭了蹭:“暂时是忙完了,虽然已经在从周定杰精神状态方面入手,但是我还不能提供有效的诊断书。”

说到这里,顾南烟又沉重的呼了一口气:“希望法官明天能从轻量刑,给周定杰一个希望。”

平日里顾南烟总是带着玩笑,不太轻易把自己沉重的一面露出来。

这会儿,这么认真和陆北城谈她工作上的事情,陆北城心里有点触动了。

自打结婚以后,他们很少这么心平气和地谈过事情。

陆北城放下手中的书,看着她问:“你想判误杀?”

顾南烟转脸看向了陆北城:“误杀上次庭审提过,公诉那边说存在报复行为,我现在想的是他长期处于这种抑郁和不健康的成长环境状态中,精神方面肯定不健全,但是也拿不到诊断书。”

“陆北城,我从来没有过这样想拉住一个人的感觉,从来没觉得一个人这样无辜。”就算是她自己嫁给陆北城,被陆北城冷落了两年多,她都没有这样同情过自己。

停顿了一下,顾南烟接着说:“谢主任还有夏律师他们说大可能是立即执行死刑,我觉得周定杰罪不该至此,如果大家能了解到他的生活处境,就会了解了。”

谢主任还说了,顾南烟现在的这份热忱是难得的,希望她一直能保持这份热忱。

顾南烟的感慨,陆北城揽住了她的胳膊,在她额头吻了一下:“你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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